剛剛早餐店買了個總匯三明治,老闆問我吐司要不要切邊。
有點愣住,2、3秒間答不上來,才回了一句說:不用。
然後我邊回邊心裡想的是,土司邊這麼香、這麼好吃,為什麼現在很多人都會把它切掉,丟棄。
大叔生長在70年代那時候普遍大家都沒那麼有錢,小時候麵包店有專門賣一包、一包吐司切下來的邊,大概一袋是3到5塊錢,那時候的麵包店有賣兩種邊料,一種是土司邊、一種是蛋糕邊,那當然以我們這種窮人家的小孩蛋糕邊對我們來說算是米其林料理,離我們有點距離,大概是屬於逢年過節,才有機會處理一下的認知。
一袋土司邊,陪我們家4個小孩,度過了一段很長的,下午的放學後點心。
然後我忽然才了解,為什麼我對於吐司切邊覺得那麼的不可思議。
其實很多飲食習慣是從小時候所養起的,那也就是說為什麼,不管我們吃了多少好吃的東西,嘗試過多少米其林大師煮的東西。
最終總是會覺得媽媽煮的那個東西是最正宗,最好吃的。
就跟每年的端午節我總要跟我老婆二人上演,説服女兒說,奶奶包的粽子最好吃,還是媽媽那邊姨婆包的粽子最好吃。尤其今年的端午節剛好在疫情裏,於是我們家的餐桌出現了大量的肉粽,因為兩家的姨、婆、爺、奶們都很怕我們餓死在家裡。
然後不得不說,我們家兩個小孩在瘋狂的父母淫威下,非常的懂得察言觀色跟牆頭草般的生活技能。
誰都不得罪每一顆肉粽都說好吃。
比較窮的年代的小孩,
都有很多無限的創意。
那天跟公司20幾歲的同事聊天,提到女兒的兒童抽到了一輛腳踏車,然後我們幾個70年代的同伴,不約而同地說出我們小時候沒有兒童版的腳踏車,所以小時候入門學的也是大人的腳踏車,而且是那種富士霸王腳踏車,也就是在龍頭跟座椅中間是有一根橫桿的,那因為小孩子比較矮,所以我們的腳都會穿過那個橫桿跟踏板中間,懸空歪一邊的踩踏。
然後我們會跑去廟會或是婚宴、人家請客的場合,收集喝汽水、啤酒開瓶拆下來的瓶蓋,然後用鐵鎚把瓶蓋敲扁,甚至是拿到鐵軌去讓火車碾過、碾平,然後像尢仔標一樣,曡一疊玩搧倒的遊戲。
物質缺乏的年代的小孩,總是有很多出頭,什麼東西都可以拿來玩,在那個時候物質沒那麼富裕,可是我們有一大片的草地,跟一整條巷子的空地。
疫情期間,孩子們有一大堆一展拳腳的東西,腳踏車、直排輪、衝浪板、蛙鞋、羽毛球拍、飛盤、露營用品。
卻少了一片空地。
大家再忍一下、已經二位數了、我相信擁抱戶外、碧海、藍天、青草、大樹的日子不遠了。